原随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颇有兴致地瞥了一眼范松,对唐安宴道:“你这同窗,可真有趣。”

唐安宴回过头,摆摆手,一声“见笑了”刚落,两人默契十足,只对上一眼,不曾说话,提拳便开始对打。

到现在为止,两人之间,其实严格算起来,也就只说了两句话,但仅用眼神对视交流,便带起一连串的火花。

同为武将之子,讲究以武服人。

原随风的身手不弱,但明显常年遭唐德辣手摧花,擅守会攻,会用脑子打架的唐安宴,稍胜一筹。

躲开原随风迎面直来的拳风,唐安宴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震得原随风连连后退。

唐安宴浅笑着摇头,颇有余力还说起风凉话,“打人打脸,可不厚道。”

唐安宴这一拳下来,可没有留余地,若是身子骨弱的,像丁顷白那样的草包,只怕早已趴在地上嘤嘤哭嚎,但原随风是习武之人,他只不过皱了一下眉,揉了揉胸口,随即畅快地笑了起来。

爽朗地道了声“再来!”

看这势头,是要同唐安宴一分胜负。

唐安宴岂会怕他?

瞬间两人又缠斗在了一起。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血连天,满天幕的红霞绫罗绸缎一般,铺展开来。

北雍门外打的酣畅淋漓,被汗浸湿衣衫的两位少年,畅意满面的脸上,都染上了淡红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