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雨下得实在太大,至傍晚还没有要停的趋势,唐安宴一行人决定等第二日天晴再出发,想要回禹阳问一问唐德他是如何逃脱的。

却不想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第六十九章

“丁王八,大半夜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爬姑娘床,你挺能耐啊!”

唐安宴倚坐在驿站屋里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眯着精致凤眼,看着被小武按趴在地上的不速之客丁顷白讥讽道。

窗外时不时亮起几道惨白的闪电,照得丁顷白一边发青,一边被打到红肿的脸,忽明忽暗。

他赤红着眼,嘴里塞着唐安宴不知从哪找来的破抹布,隐隐能闻出点马厩的气味。

满目狰狞,龇牙咧嘴的喉咙里“呜呜”地发着声,像是窗外配合闪电响起的低闷雷鸣,虚有其声,空有吓唬人的声势。

钟灵一手搂着,紧裹着黛兰锦袍挡住胸前春光的虞月卿,怒目瞪着地上的跟条蛆蠕动的丁顷白。

她虽也觉得丁顷白深夜孤身一人前来驿站,对虞月卿色心大起,还妄想用强的,这事大有蹊跷,却依然觉得气愤。

看着虞月卿惨白着脸,强装镇定,我见犹怜的模样,钟灵一肚子的怒气更是难消。

她拍了拍虞月卿还在吓到仍在轻颤的身子,一把拽过将外衣脱给虞月卿的齐天佑,将虞月卿交给了他。

随后大步走到丁顷白身侧,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两脚。

“这畜生净做些丧尽天良的事,不如让我帮他阉了算了!”钟灵阴沉着眼,顺势在单膝跪压在丁顷白背上的小武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咬着牙说道。

听闻此言,丁顷白身子一抖,愣了片刻,等缓过神来,夹紧了双腿,挣扎的幅度越发地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