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说生辰的事么,怎一下子拐到求亲上去了?

钟灵闻声从他怀中探出头来,对上唐安宴璀璨如烟火的真挚眼眸,鬼使神差的,那句“我答应”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及时被她的理智硬生生地拉住。

她在唐安宴心中与旁人是不同的,这点她清楚的知道,可这不同是将她当亲人?还是情人?

唐安宴从未亲口说过喜欢她。

钟灵小巷里赶猪,直来直往的个性,想到便直说了。

“我是喜欢你,想嫁你,可你确定你是喜欢我才想娶我?或许只是”

只是习惯和她一起,才想和她成一家人?

两人的婚约定的突然,就是我行我素,从不在乎规矩礼教什么的纨绔唐安宴,都觉得有些仓促。

没有三书六聘的严谨程序,尽管荒唐了些,但却没人不当真。

只因敲定之人,是对感情严肃认真,说一不二的唐德。

可由始至终,都是他爹说的钟灵想嫁他,尽管他觉得这就该是钟灵的想法,可心里总觉得不安心。

所以当钟灵每每说出“才不要嫁你”“谁要嫁你”这样的话时,更是叫他心里忐忑不宁。

他有钟灵是喜欢他的自信,却对钟灵是否想与他携手共度一生,不敢下定论。

毕竟他纨绔的声名狼藉,多少闺中小姐都避之不及,就连闺名和他的念在一起,都感觉好似被玷污了名节一般。

他以为自己一颗真心已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独独没想到钟灵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