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听完钟灵心底的疑惑,立即瞪大了眼,似在因钟灵的迟钝而赌气,扬声反驳道:“小爷不喜欢你还亲你,抱你,喂你吃糖葫芦,给你放烟火?你当小爷闲的慌吗!”
边说边戳了戳钟灵发懵的柔软面颊,恨不得直直戳到她心里去。
这话一出,钟灵脑袋像是被谁打了一棒,整个一懵。
几乎忘了呼吸。
当期待成现实,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与她面上的呆滞不同,心头像是煮开了一壶清茶,袅袅热气盘旋着,直冲而上,顶着壶盖,喜悦之情随着呼之欲出。
世间没有比两情相悦更让人欢喜的事了。
钟灵激动的嘴唇微动,半晌没说出话,此间隙,又听唐安宴继续说道。
“对你,小爷可不仅仅是喜欢。”
或许在他这个年少轻狂的年纪,说爱为时过早,可唐安宴却真真切切这样认为。
如若仅仅是喜欢,那他为何在钟灵走的三年时间里,日日念,夜夜思?
牵肠挂肚,如蚁噬心,煎熬难耐。
以前或许是只是喜欢,可三年来的很多很多思念加注在喜欢之上,早已浓烈地如甘醇陈酒一般。
时间越长,酒香越浓,越醇厚。
他虽也才明白这点不久,可他能十分确定,他对她,早已经不仅仅是喜欢那样纯粹。
唐安宴想了想,终于将他细细斟酌了半天的肺腑之言,对着如水的皓月,轻柔若情人抚摸耳鬓的缱绻夜风娓娓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