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他说的是哪处穴位,可胡乱摸索下还是被她触到了一枚冰冷尖锐似是银针的东西,插在他背上。
就在原随风将她放在那顶红的诡异,绯色纱幔随着林间夜风狂舞的轿子里之时。
一枚沾着鲜血的银针,被虞月卿握在了手里。
原随风瞬间感受到体内气息顺畅,松开手,抬头对上虞月卿凝重的眼眸,绽了个感谢的微笑。
只一瞬,这抹笑意散去,凝结成寒霜冰刃。
狗东西,来阴的!这一路可憋屈死他了!
起身的瞬间,人影似风如闪电,眨眼劈晕了离轿子最近的一位轿夫。
剩下两人见原随风突然行动自如,还奋起反击对他们动手,立马布起凌厉的掌风向他冲去。
三道身影瞬间缠斗到了一起。
虞月卿拧着眉,见原随风身若游龙,一对二也没落下风,悬着心稍安,如此看来原随风与他们为伍真是被逼之举,她寻了空隙从诡异的红轿上跳下,往范松那奔去。
不远处一棵粗壮槐树后,通身掩在漆黑斗篷里,只露出半角金纹莲花面具的黑影人一直盯着虞月卿焦急呼唤范松的背影,握紧了拳,失望地喃了句:“不是她。”
再眨眼,这黑影悄无声息地隐入无边的夜色,带起马车帘子飘动,消失无踪,只留林间密密丛丛的树叶,压着枝丫嘎吱作响。
嘎吱嘎吱——
像极了钟灵的咬牙切齿。
“你为何要下这么重的手?!”
钟灵看着脑后一大包的范松被齐天佑抱回马车,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虞月卿,揪着原随风衣领质问。
原随风震惊错愕地盯着钟灵怒气冲冲的圆脸这样生气粗暴护崽的钟灵与他先前所见浅笑吟吟、很是亲切的模样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