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把头凑过去,看见的是密密匝匝的英语,是极为潦草的手写,满满当当写了整整一面,以“早上好”开头,回想御花园的那次,皇上拿出来单词就是从这上面拓下来的。
度棋看字费眼,几乎要把眼睛贴在字里行间,问候之后的内容还是一文不值的废话,到了中间叙述了自己早上吃了点什么,今日天气如何云云。
根据遣词排句的习惯来看,写下这封信的人对英语的运用如汤沃雪,有的句子用了年代久远的英语,大致能推断出这人不是和度棋同一时代的。
“如何?”
项崖风充满磁性的声音就在耳畔,听者看得入神,嘀咕:“还行吧,现在还没看到有用的内容,我在往下读一下。”
闷头看完了一整页,到后面一点才说到宝藏的位置,度棋手按在字上,逐字逐句地读,还给项崖风翻译:“在一个人烟稀少的村口向左拐,会看到一坐平躺的山,按着这个方向一直走,然后有一条绿色的河和一条黑色的河交叉在一起,找到两条河的源头就会看到一个山洞。”
紧挨着的人听得很认真,度棋随口道:“王爷,上面的描述太抽象了,就是我们可能会看到很多相似的风景,而且你看它这个地图,只画了洞口周围的景物,最重要的途中便于记忆的事物没有……”
“知道这些已经够了,沿途询问不难。”
“原地休整,明早出发,”项崖风把头伸出去喊了一声,身体再次进入马车,语气让人品出几分的忧心忡忡,“方才与夫人说的都忘了?切记,出行不可暴露身份。”
度棋哑然。
那么羞耻,怎么叫的出口!
项崖风变了,再也不是那个把软甲当成大婚礼物送给度棋的愣头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