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了另一种矜傲的姿态。
好像,有没有她这个母亲的陪伴,都不重要了。
“……小肆,对不起。”陆之卿对缓步向自己走来的付肆轻声。
还穿着成阳一中的校服的男生脚步一顿,深邃的桃花眸微敛,卷翘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神色,淡淡道。
“嗯。”
她不提请求原谅,他也不会说没关系。越亲近的人捅来的刀子最痛,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感情,包括当年彻骨的恨意。
而今回想起来,只有对当时自己那段徘徊辗转的岁月感觉到有些好笑。
不过是几句轻飘飘的言论,怎么就能对自己造成这么大影响呢?
“我不恨你了。”
他认真记下医生的嘱托,然后发给家里的保姆阿姨,并将陆之卿搀扶回车上,斜阳把二人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从地面上看,倒真像是一副儿孝母慈的和美画面。
深秋的风呼啸着吹落医院大门前栽种的三两片枫叶。
火红的落叶翻卷着飘到付肆鞋面。
他俯身捡起,仔细端详着枫叶的脉络。
脑子里想的却是生物真题里一大长串光合作用的相关知识点。
没有谁会停留在过去。
他要大步迈向光明璀璨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