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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鸣悲点点头:“这段时间言瑛便默写那些东西,至于我——”他一笑:“自然还是和苏却他们胡混了。”这是为了让苏却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如此谢乔那边才能隐蔽而顺利。

事情都安排好,谢乔朝厉鸣悲一挑眉,道:“你刚刚说有两件事,这第二件事,是什么?”

厉鸣悲突然用一种不可言喻的眼神看向谢乔,那眼神里似乎还掺杂了些微同情,谢乔被那眼神激得浑身不舒服,便皱了眉道:“有事你便快说,这般吞吞吐吐甚不像你。”

厉鸣悲微叹了口气,他盯了谢乔半晌,才道:“小王爷,我若跟你说,在这世上,可能还存在着一个与你血脉相通之人,你,会怎么样?”

谢乔瞳孔一缩,睁大了眼睛,他怔愣了半晌,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颤,一字一顿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厉鸣悲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递给谢乔。

谢乔看到那玉牌身子猛然晃了晃,他伸手接过了那块玉牌,双手微微发颤,那玉牌玉质温润细腻,是块好玉——更重要的是,这玉牌,同他那块,一模一样。谢乔闭了闭眼,便用手指摸了摸这玉牌后的字。

一个“扶”字。

他那块玉牌后,刻着的是一个“乔”字。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山有乔松,隰有游龙……”据说,郑风里的这首诗是他母妃最爱唱的歌,当年,她便是唱着这首歌死去……他名字里的“乔”字便是来源于这首诗……

扶字,扶苏的扶字……

厉鸣悲看着谢乔的样子难得叹了口气,道:“第二件事,便是这块玉牌。苏却派人将这块玉牌呈给了陛下。”

谢乔紧紧捏着那块玉牌,眼眶发红,下颚微微发颤:这样一来,便全通了,怪不得,当年他兄长会那样着急去兖州,一是十三年前那桩他必须亲自处理的案子,二——便是这块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