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鸣悲这般说是难得宽慰人,谢乔却并未领情,他眉头皱得更厉害,道:“不知为何,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外头雨下得越来越大,天上乌云翻滚天昏地暗,暮春初夏的雷声隆隆,闪电在乌云间若隐若现。
厉鸣悲眯着眸子看了看屋外的大雨,道:“此时想也无用,还是做好眼下的事为好。”
谢乔缓缓点了下头,微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对。”
他话音刚落,便有金甲士兵踏雨大步前来,见了谢乔和厉鸣悲,他猛的单膝跪在地上,一抬头,满脸焦急:“报!殿下!大人!黄河在并州的河段,决堤了!”
谢乔和厉鸣悲瞳孔一缩。
“报!”又有金甲士兵踏着雨半跪至谢乔和厉鸣悲面前:“殿下,大人,安王兵马出了山至黄河边上,黄河决堤,安王兵马被淹大半!”
谢乔和厉鸣悲对望一眼,皆满脸凝重。
“报!”又有金甲士兵半跪于地上,他大喘着气,满脸凝重,眼里泄着焦急,谢乔从屋中拿杯茶给他,他大口喝尽,便道:“殿下,大人!北凉陈兵数十万人马,于我冀州城外!”
谢乔瞳孔一缩,手耸然一握,指甲刺透手心,便有微疼。
……
两月前。并州。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