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说着,重新抬起头,展颜一笑:“再说,没擦干净自己的首尾,我也没脸去招惹别人,眼下,得先处理好罗开这档子糟心事。”
“也对。”永仁点点头,顿了顿,忍不住问道,“不过,和尚真是好奇,你究竟看上那个陈习与什么了?”
林霖愣了愣,思考了半天,才挠头道:“大概,是喂他什么他都吃,怪可爱的?”
永仁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看他,很不厚道地挖苦了一句:“那你养只兔子也一样。”
皇帝一行是佛诞节头一天下午就出发去的永福寺,陈习与去的时候,刚被林霖刷洗得小脸白净衣衫整洁,兴高采烈地拎着一箱子卷宗,无比期待和皇帝的长谈。等第二日下午回来时,他却萎靡不振,衫子上全是酒气油渍,头发也被不晓得什么人重新束过了,林霖见到他时,心里不由得一紧。细问之下,才明白,原来是在晚宴上被灌了酒。
当时在座的,个顶个比他官大,人精,会说话,要灌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辈喝酒,简直不能更容易,陈习与被灌得七荤八素,佛诞日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皇帝脸色非常不好,只叫他留下了卷宗,就让他先回来了。
林霖安慰他:“没事,不急在这一时,你不是把卷宗都留下了么,皇帝自己看,和你说也差不了很多。”
陈习与蔫蔫地点点头。
林霖揉揉他脑袋:“你真是大忙人,难得回来一次,算一算咱们也有大半个月没见了,过年时我带回来的鱼丸还给你留着,是家嫂亲手做的,绝对美味,晚上在家吃饭,我给你煮鱼丸汤解酒。”
陈习与还是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林霖叹口气,把他拎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