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对于这个少年来说,大约都不重要吧?
他想要的,我已给不了,也给不起。
我已是个坏女人,命中注定,只能在乱世的漩涡中浮浮沉沉,再受不起爱情那样不切实际的梦想。
阿顼……
走了也好。
又何必将这样干净的少年卷进来,滚在这浊污的权斗间不得安宁?
走了也好。
你一定要幸福,就当是为我圆满一段永不可能把握住的快乐。
又轻轻地笑了笑,我整理了衣衫,抚一抚疼痛的面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山还是那样的山,竹还是那样的竹,连当日少男少女温软娇脆的笑声也似依然回旋在耳边。
我轻若羽燕的旋舞,他留连不舍的双眸,都不过是少年时候虹彩般绚烂过的梦。
梦醒之时,风过长林,流云散尽,竟是一场空。
帘内低语,窗边笑靥,竹林漫舞,如今都散如烟霭无踪。
空念往事,人未老,心已沧桑。
无人再看我的舞蹈,我也无需再舞给谁看。
萧宝溶说,我不该舞。
可我的确很想低下我所有的高贵,撇下我所有的尊严,为他而舞。
舞一曲,《倦寻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