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微带愠意的面庞,倒没看出多深的怒意,且眼底若有若无的一抹温情柔软了他的眼角,居然有几分像阿顼的眼睛。

弯弯的弧度,隐隐约约,勾勒成了桃花瓣的形状。

我的惊怕和嫌恶忽然间便散去了很多。

凝视着那双眼睛,我怯怯道:“是我哥哥来接我,我就回去了。”

“萧宝溶……南朝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倒是朕原来没注意到的。”那眉眼游过一抹刀锋的锐利,很快消融在尊贵而眩目的明黄阴影中,化作不经意般的散漫,“本该为此罚你,看在你总算还有点良心,知道为大魏的女眷宫人求情,这些日子又吃了不少苦,先饶了你。”

他的手腕轻轻一翻,已将我像只瓷娃娃般塞回被中,推到了里侧,然后自行解衣褪鞋,卧上c黄来。

春天在魏营度过的噩梦般的日夜,经了许多时日的养尊处优,和心理上的刻意回避,本已快要忘却,却在见到他光裸肌肤的刹那被全盘触动,让我禁不住地周身颤抖。即便我一再地为自己壮胆,提醒着自己,不过是给条疯狗咬了几口罢了,没什么了不得。

空牵念,错扣同心结(五)

横竖萧宝溶一定还会设法救我回去,我一定还会回到生我育我的南齐,并渐渐忘却再一次的惨痛羞ru。

拓跋轲显然发现了我的惊惧,微一蹙眉,将我只一捞,便已将我揽到怀里,枕了他的胳膊躺着,温热的肌肤顿时与我相触,过于阳刚的气息扑头盖脸地熏来,更让我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弹,连呼吸都短促而无力。

“别怕,朕知道你病着,由你好好养着便是。”他这样说着,双手缓缓沿着我身体的曲线起起伏伏地掠过,似在鉴赏着失而复得的珍贵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