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这时候来惊动皇帝的人,绝不是普通大臣;会在这时候来惊动皇帝的事,绝不会是小事。
果然,外面传来的,是拓跋轲的心腹太监管密的声音:“陛下,豫王已经到了青州。”
拓跋轲手腕一紧,眼底流动的属于正常男人的笑意迅速褪去。
“他有喝酒么?”
“回皇上,没有。不过看来心情不太好,连昨晚侍寝的宫人刚才都受了责斥。”
“传!”拓跋轲吐字森冷,北方霸主的威煞之气如冰霜般顷刻笼住了他的全身,“再把那个南朝的郡主带过来!”
“老奴遵旨!”
管密退去,这一次,落脚时毫无声息。
豫王,拓跋轲的九弟,依稀记得他衣袍上浓妆重墨的尊贵图案。
拓跋轲如此看重他,难道真打算将他立为帝位继承人么?
这是个怎样的人物?又怎会和南朝的初晴郡主扯上关系?
我捉摸不透之际,拓跋轲已将我轻轻放下,唇边紧绷的肌ròu微微一松散,漾出一抹温和笑意。
“等着朕,处置好九弟和那贱人,朕便来陪你。”
我立刻乖巧地点头,还很笨拙地为他整理衣袍,抚平衣角的褶皱,又踮着脚为他将散落的发拢到冠中。
拓跋轲并不叫侍女进来帮忙,安静地由我摆弄完毕,才拍拍我的头,轻轻一笑,“今年才十六吧?估计还在长个儿。到十八九岁时,服侍朕便不会这般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