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怔,面对那淡然笑容中的隐隐哀伤,我隐约猜到一点端倪。
“是……你十五岁那年被劫的事?”
“十五岁……”初晴站起身,眼神缥缈地望向窗外,层层涌动的屈ru和悲哀,伴着求之不恨的怅恨,如波涛般层层叠起在她如玉光洁的面庞。
“那一年,我落到山匪手里,度过了三天三夜。”她缓缓说着,手指紧抠着窗边,“阿墨,你可以想象当时我那身处炼狱般的日子。我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个男人动了我,我又曾晕过去几次。”
我打了个寒噤。
那批山匪的凶悍我不是没听过,据说,和初晴一起出游的敬王庶子,还有二三十名随从,没有一个留下了活口。此案震动京师,才引发众臣工讨论,是皇家连筑宫室,驭民太严,官逼民反,还是那些人生性残忍,又有某方势力暗中支持的缘故。
初晴被找到时身在民居,而不是贼窝,所以关于初晴的清白问题,在皇家的暗示下,几乎从不曾列入过众人的讨论。
原来,比想象得还要不堪。
“不是说,半个月才找到你的么?后来,有人救了你?”
然后,叼了她的心?
冬日的阳光透过翠柏斜斜射到初晴的面庞,一层稀薄到凄凉的清华溢出。她淡淡道:“对,有人救了我,还是个身材威武容貌端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