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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听说我要去赴宴,蹙眉轻叹:“阿墨,逃不了了。”

“谁说逃不了?”我淡淡道,“三哥一定会来救我,我们只需再等一段时间就成了。”

我自然知道初晴绝不是指逃出青州。

但养精蓄锐地暗中在自己的伤处磨砺了那么久,曾经叫她担心、叫我恶心的事,早看淡很多了。

——心已如铁石包裹,又怎会再轻易恶心?

只要人还是活的,身体还是柔软的,我便有足够的韧性,等待逃脱牢笼并伺机反击的机会。

其他的,并不重要。

或许,真的只是我嫖了拓跋轲这个皇帝呢?

微微笑着点上唇脂,镜中人更被那嫣然红唇衬得皎若秋月,肤如冰雪。一对黑眸,若明珠凝霭,剪水腾烟,顾盼之际,高华脱俗,却又迷离含忧,令人望之生怜,却不敢轻易狎ru。

明日我便十七岁了,分明越长越像我的母亲。

可惜,我并不想凭藉这副容貌却争宠后宫。

我只想用拓跋轲的鲜血来清洗我的耻ru,然后回到萧宝溶身畔,在南齐继续我们风雨同舟绝不退缩的日子。

那是或许艰难多忧,却绝对温暖宁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