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轲一贯起得早,殿外已有宫人预备他起c黄的隐约走动声,和极低的男子交谈声。
男子……
确定了不像是内侍那种特有的尖细嗓音后,我的背心有微微的汗意渗出。
这样一早来找拓跋轲的男子,必定有极重要的事;而我想不出,目前南北僵持的局面中,有什么比发现南齐萧宝溶在青州更重要的事。
一晚上都很宁静,宫中应该无人发现琼芳阁已无声无息地少了个不引人注目的南齐少女。
算时辰,这时初晴应该快和惠王见面了。
萧宝溶自然清楚,这次不成功,魏人有了防备,救我更难了。但愿他听了初晴的话,能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立刻想法离开。
他不该离开宁都,更不该亲身犯险。
我再怎么疯了心般想逃,也不能连累萧宝溶那样的绝世人物出事。
眼看拓跋轲微微一动,看来便要醒转,我悄然将昨晚备在指甲中的媚药含入口,佯作在梦醒之间,呢喃地拥住他,用柔软的唇在他颊边蹭着。
他果然上当,半启睡眸,衔了我的唇,与我厮磨纠缠。
我只在缠绵之中,悄然将那媚药度入他的口中。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刻意地去迷惑他,又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候,自知行险,却又无可奈何。
我必须为萧宝溶的从容逃离赢得时间,哪怕只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