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这时候让我强作欢颜去面对拓跋轲,我宁可饿着肚子装病。他总不能将我从c黄上抓了去侍寝吧?我刚刚顶撞了他,他大概也抹不开面子,再让我到重华殿养病吧?
胡乱喝了两口素汤,将碗扔到一边时,我看到管密带来的内侍又在我的妆台和箱笼里翻找什么,苦笑道:“嫌昨天搜得不仔细,今天再来找补么?我这里全是皇上和宫里赐下的东西,还在疑心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没有!”管密慌忙解释,“今天午膳后,皇上心事重重的,老奴还以为正忧心国事呢,谁知皇上张口便问,墨妃房里的香料和胭脂是谁送去的?为什么会有导致不孕的药材掺在里面?吓得我们查了半天,才知行宫里临时用的东西,不少是在民间购的成品,又没经御医查过,这才混些宫妃们忌用之物在里面。皇上听说了,立时就道,还不快去换了!”
他肥肥的脸堆出极圆熟的笑意来,讨好般窥着我的脸色,道:“墨妃娘娘,你瞧着,皇上对你不是经心得很?老奴跟皇上这么久,还没见皇上理会过香料胭脂之类的小事呢!”
我自然也是无法理解。
杜蘅误,和泪折残红(一)
难不成他还指望我给他生个大魏国的皇子皇女什么的?
别说我不想为他生出个孽种来陪我遭罪,就是想生,能生得出么?
他的妃嫔并不少,除了青州行宫中的七八个,邺都还有好几十个有正式封号的,大多是身体健壮的北方女子,却到现在连个蛋都没下,可见得老天有眼,不让这个满手血腥的暴君留下血脉了。
思忖之际,我依然叫轻罗帮我厚厚赏了管密,自己只在房中静卧休养。
接下来的两日,依旧风平浪静,重华殿那边大约知道我身体不适,并没有召过我,但出乎意料地,拓跋轲也没召过其他任何已经被他冷落了两个月的宫妃们,竟连着三日独自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