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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萧宝溶的处境极是担忧,也不顾拓跋轲会不会更加猜疑,悄悄命轻罗去打听皇太弟在城西的战况。萧宝溶既是皇弟之尊,又是南齐手握大权的重臣,和北魏皇太子之战,不论胜负,都该有消息传出才对。

到第四日,我问轻罗时,依旧告诉我没消息。可一转眼,我却瞧见她在向连翘悄悄打着眼色。

这两人到底还是性情中人,并不会隐藏自己情绪,略加留意,我便觉出她们有点不对劲了。

眼底隐隐有着惊慌,却不敢与我对视,彼此交换的眼神忧虑而无奈,分明有事瞒着我。

我更加不安,这时午后,我勉强吃了一碗粥,披了件翠色软罗披风,慢慢走出去散步,想借机看看宫中动静。

这次我原没什么病,脖子上被扎伤的地方也已结了疤,只是心情委实恶劣,又不想见到拓跋轲那张跟棺材板一样无情的脸,才刻意将自己作践得病恹恹的,待得在阳光下走了一会儿,倒觉恢复了不少精神。

轻罗、连翘跟在我身畔,见我乐意走动,倒也欢喜,不住地指点着这里那里的景色,渐渐走得远了。

沿着七彩卵石铺就的路径走了一程,前方西府海棠开得正好,春风拂处,花瓣盈落如雨,香气芳郁如醉,不觉驻下了足。

连翘笑道:“娘娘喜欢海棠么?奴婢剪下几枝,带回去cha瓶可好?”

“不用了。”我淡然道,“我原来很喜欢海棠,现在却很讨厌这种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