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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细细地闻着,问他:“是不是荼蘼花都谢了?夏天快来了吧?”

他的下颔便在我的头顶部动了一动,应该是在点头;但胸腔没有任何震动,显然并不说话。

一年多了,我长高了些,他也长高了不少,依旧比我高一个头。

彼此偎依的时候,似和当年没什么差别,只是我再不能明眸顾盼,他再不能骄傲而笑。

我聋了,瞎了,他似乎也哑了。

我们再不用为着谁比谁不懂事而争得满脸赤红。

我懒懒地叹笑:“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所谓岁月静好,只怕就是指我现在这种日子吧?安安静静,还能闻得到花香。”

我推开他的怀抱摸索着往c黄边走着,也不知他听了我这话会是怎样的神情,只觉他似乎怔怔的,直到我给一张凳子绊倒,才醒悟般冲了过来,将我扶到c黄边,拥住我坐了,胸口起伏得很厉害。

心中一动,去摸他的面颊时,却被他拦住了手,轻轻扣了,握在他的掌中,安谧地让我伏在他的肩窝处。

疲倦地笑了一笑,我居然还能倚靠在他的身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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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时,拓跋顼难得地不在屋中陪伴我,我闭了眼睛在桌前支颐假寐,细细听着周围若有若无的动静。

视力和听力看来并没有给彻底毁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分明在缓慢地恢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