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盛开的不只有牡丹,还有罂粟。
其实我更想让他带一枝罂粟回来。
-------------------------------------------------
拓跋顼不在身边,我便把侍女们赶出屋子,独自在窗口的软榻上卧着。
原以为不用在人前伪装,心里会自在些,谁知还是不舒坦,空落落却异常烦躁,竟比拓跋顼在时更难熬。
或许,是因为想的事不得不更多?
正默默在榻上辗转时,门扇吱呀一响。
我想抬身去看时,猛想起我该什么都听不到才对,遂翻了个身,侧了身继续睡。
耳边传来的,竟不是拓跋顼轻捷的脚步,而是极顿挫稳重的步伐,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在心头,让我憋闷得透不过气来。
来的人……是自我醒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拓跋轲?
听他有力地走到跟前,立定,呼吸声清晰可闻,我紧张得掌心一忽凉,一忽热,却绝不敢露出一丝异样。
已经很熟悉的大掌搭到腰间,然后沿着身体的曲线缓缓抚过。
我努力平稳住心神,翻过身来,牵了他的袖子嘻嘻地笑:“阿顼,回来了么?”
定定向上的眼眸,还是轻易的抓住了拓跋轲僵冷的面容。
他瘦了些,轮廓分明的眼角处隐约有了些憔悴的纹路,但目光依旧沉静而锐利,似在不经意间便可洞穿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