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顼打了个寒噤,迅速扶我站起身来,宽我心般在我颊边极温柔地亲了一下,才将我抱上马,挥鞭疾驰而去。
自从被抓到青州来,我不是病,就是伤,历了这么几个月,身体早就大不如前,长时间在马上颠簸,当然极累。
但这样性命攸关的时刻,我再也不敢叫一声苦。若是惹得拓跋顼厌烦我,扭头再将我交给他哥哥,只怕这辈子都没叫苦的机会了。
到了晚上,我固然疲乏得面条般虚软,连马匹也已汗出如浆,不得不停下休息了。
拓跋顼的细致,在此时便可看得出来。
他选的是一处可以掩去火光的山脚密林,很方便掩藏踪迹。便有真有人追来,大可往山上逃去。
此时正是暮春初夏的时节,四处糙木葱茏,必要时藏上两个人,应该不容易被发觉。
我早给颠得没什么胃口,糙糙吃了点东西,顾不得一身的虚汗,便蜷在拓跋顼铺好的毡毯上入睡。
睡得迷蒙之际,只觉有一只手正伸到腰间,解我的衣带,惊得忙挣扎闪避时,已有柔软的唇伴着熟悉的体息,轻轻触了触我的额。
立刻意识到是拓跋顼,我茫然地睁开眼,与他温柔的墨蓝瞳仁对上,忙又闭上眼,只作困倦得不行,继续卧着。明知他在解我衣带,但连拓跋轲都不知碰了我多少回了,与他欢好……应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毕竟,他才是我最初一心想交付的那个男人。
衣衫敞开了,温热而湿润的物事缓缓地在肌肤上游动,却不是带了暧昧气息的手掌。
不敢想象自己半裸着身体面对着他是怎样的尴尬,我越性闭着眼,赤烧着脸去抓那物事。原来竟是一块湿热的帕子,正握在拓跋顼手中,慢慢地拭着我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