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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是有的,并且还是在这个当初让我初识男女情爱的男子身上再次体会到。

我和他是天生的仇敌,我曾无数次地在暗夜里发誓要杀他,我恨他恨到极点,甚至一度超过了那个禽兽不如的拓跋轲。

而他应该也同样恨我。

我是他的仇人之女,我害他们兄弟反目,我利用他逃出青州然后将他擒为阶下囚,让他从此不见天日,让他失去兄长的信任,让他即将到手的江山化作泡影。

可这一刻,百味纠缠中,唯有对彼此更深更深的需求占据了主导。其他的所有情绪,无不在美好而激烈的情/欲前被强行压在心底,沸水般游动着,炙烫着我们,让我们疼不可耐,依然不肯放开对方。

许久,石牢顶部的灰土砖墙都在眼前晃得不清晰时,拓跋顼终于放开了我,却没有坐起身,依旧用他被紧缚的身躯半压着我,在我魅惑般呢喃:“阿墨,我想要你。”

我周身懒洋洋又暖洋洋着,卧在他身底迷离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盯着他因溢满*****而益发清美秀致的面庞,吐了口长气,悄无声息借了理着鬓发的机会拭去眼角的泪水,笑道:“现在么?”

拓跋顼垂头望着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身躯,黯然笑了笑,道:“嗯……算了吧!”

他起身坐起,挪得离我远些,通红着脸,闭了眼睛喘息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定了呼吸,向我苦笑道:“这天底下,能让我如此失态的,大约只有你这个妖孽了。”

“我不是妖孽。”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