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轲一如既往地冷漠无情,对使者和使者带来的“贺礼”及传话同样地冷淡,或者说,表面非常冷淡,看不出一丝恼怒之意,甚至按照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惯例,客客气气将使者放了回来。
果然是喜怒不形诸色。
我正抚掌细想时,使者期期艾艾加了一句:“我们走时,魏帝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迟疑半天,使者终于说出口来:“他说,他的弟弟给圣武天王殉葬,圣武天王的妹妹给他殉葬,倒也公平得很。”
我闻言已微笑起来。
我人在南方,如今寸步不出宁都,行动便是数百人相拥相护,防卫极是严密,他想再抓我,也只是做梦。明知其不可行,还说出让我殉葬的话,白白让我更起戒心,已经不像那个隐忍不发城府极深的冷血帝王了。
好吧,你慢慢气愤吧!
你越气愤,我越开心。
这笔债,总要一点一点要回来,直至最后要你的命!
不过奇怪的是,这些日子我为拓跋轲的不悦而开怀时,端木欢颜却有些怔忡,一脸的若有所思。
到后来,他连和我下棋时都能走神,时不时地蹙一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