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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是让我等他北魏铁骑将我南朝踏平之后,再让我以北魏皇后的身份回到南朝,面对我的江东父老和昔日故臣?

强行按捺了心中的羞恼,我若无其事地从他的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只作整理自己的衣袍,然后将斗篷的两襟紧紧握着,不再和他携手并行。

拓跋顼迟疑地问道:“你……你还冷么?”

“不冷。”

我加快了步伐,不想他的手环到我的腰上。

而此时,若有若无的梅香已转为浓冽清郁。

果然是大片的梅花林,风前度暗香,雪色侵花冷,别样清幽,标格天然,尽在疏淡梅影中。

林中并无一人,却早设了案榻,放置了一壶烫好的酒,几碟小菜,几样干果,还有一柄紫砂茶壶,壶嘴氤氲着淡白的热气。

拓跋顼扶我做了,往自己的银盏中倒了酒,又给我倒了茶,却也是银盏装的。

他轻笑道:“阿墨,秋天那件事,你把我吓得几个月都不敢喝茶了!也不晓得你怎么算计我的,那迷药怎生单单就迷倒我一个人了?明明没见你服什么解药。”

我笑而不答,提了茶盏喝时,心下已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