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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脚越来越不规矩,让我越来越恐慌。

我没有给夫子们洗过脑,对所谓的贞cao观念淡薄得很,原没觉得给逼迫着和他欢/好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如果他是我的兄长,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乱/伦,是乱/伦啊!

日后真相揭穿,叫我如何面对世人,如何面对母亲?

我拼了命般挣扎着,用脚努力地踹他,试图让他清醒些。

拓跋顼醉得不轻,居然给我踢了好几下,未必疼痛,却着实有了恼意。他压紧我,恨恨道:“不愿意么?不愿意,你用对付皇兄的手段对付我好了!萧宝墨,萧宝墨,你……你让他死不瞑目……”

他越说越伤,忽取出我口中帕子,却从我发际拔出一物。

我顾不得细想,先叫了起来:“阿顼,我是你妹……呜呜……”

说了一半时,我不得不闭上嘴,大叫着别过脸拼命往外吐。

拓跋顼疯了,他真的疯了!

他竟将我那枚簪钉中的烈性媚药往我口中倒!

正惊慌地挣扎叫喊时,外面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如汹涌的波涛般,一浪高过一浪,连沉醉在酒意和/中的拓跋顼都听到了,带了几分迷惘地抬头望向门外。

下一刻,急促的敲门声果然砰砰响起,“殿下,殿下!梁国大将军尉迟玮亲自率兵攻入了南浦镇!院中有哗变!有人试图焚烧大行皇帝停灵之处!”

拓跋顼眼神中的迷乱开始消褪,深深凝注我一眼,惨痛中已经显出几分清醒。

我正要说话时,他已跳起身来,迅速奔到一旁的架子上,提起一盆冷水猛地浇到自己头上,然后打开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