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小惜原就是他调教出来的,向来用得顺手,所以明知她们年龄大了,都不舍得放出去嫁人;此时听得他吩咐,应起来比我的话还乖顺几分。
而他便叹息一声,轻轻的脚步声渐渐移向门槛。
我的心跳得厉害,忽然便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感觉如果他这一走,可能便真的走出了我的生命,从此他是他,我是我,再也没有牵扯。
再忍不住,我松开紧抱双肩颤着的手,奔到门前,哗啦啦撩过珠帘,叫道:“三哥!”
即将踏过五凤包金门槛的清淡身影顿住。
萧宝溶转头望我,眸光比我手中的珍珠帘子还在明润莹亮,若喜若嗔,更将那清逸面庞衬得英姿神秀,风华无双。
我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轻声道:“一个人太孤单了,天又冷。三哥陪我罢!”
萧宝溶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向我,眼底的莹明变得迷蒙,却又在眸心深处流露出解读不清的强烈情绪,炙烈得不像素日平和安闲的萧宝溶。
没来得及细细感受那种情绪,他已来到我跟前,默默凝视着我,眸心已被深深地水气淹住。
我下意识地去拂他的眼睫,他一低头避了开去,却伸出手来,将我拦腰抱起,慢慢走向c黄榻。
珍珠帘沙沙细响着,伴随着房门被小落她们阖上的轻微响动。
萧宝溶的怀抱并不宽阔,也没有坚硬如铁的肌ròu,却温暖和软,静静依偎着时,说不出的舒适安宁。
春意尽,红烛杨花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