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极恨,又仿佛极痛,那样哑哑地说道:“不知道……她到底死没死……”
香已烧到了头,烛也灭了。
楚瑜的身影也便在那一刻消失。
他踏入了他所掌握的那片光明。
欢颜跌坐在地上,像困缚于茧中的蛹,极力蜷紧着身子躲避铺天盖地的黑暗和寒冷,呜咽着哭出了声。
“你好不好……”
她仿佛没问任何人,黑冷的密室却低低回荡起她哀切的声音。
她不想知道她死没死,悔不悔,也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她的……母亲,是不是还好好地活着。
就像她这样,如一只离群的孤雁,安静地存活于某个角落,记挂着女儿,记挂着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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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石樱进来把她扶了出去。
她浑浑噩噩卧回衾被中时,全身还如筛糠般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