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页

桂姑道:“我忽然想起来,那一年我从北都回老家,路过厉州时,也曾在一户大家闻过这样的气

味。”

我觉顿住茶盏,问道:“什么样的人家?”

桂姑摇头道:“不清楚,只知是个乡村富户,门第看着倒也寻常。我路上错过了客店,赶来一夜

的路,大清早的刚到那里,便见一个年轻妇人带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哭叫着从门里奔出来,说是

刚从娘家赶回来,便见一家人都病了,急急去寻大夫。我忙进去看时,一门十几口,都在睡梦里

死去了。我晓得必定是得罪了

什么大人物,才遭了灭门惨祸,也不敢细查死因,赶忙就奔了出来,劝那妇人快逃命去,自己也

没敢停留,急急就离开了。当时我也闻到这种很淡的香气,只是那人家院子里

颇多花糙,我只猜着是什么花香,从不曾放心上。现在想来,除非……”

我心中一寒。

桂姑离开北都,是司徒永的父亲司徒焕登基不久后的事,为的就是避开夺位大战后的斩糙除根,

牵连无辜。那时候……秦家掌权的尚是我祖父秦初桐。

姑姑曾说,他们从未真正对皇位的争夺置身事外,祈阳王便极可能是秦家和与夏王设计诛

杀……

那时知道这种毒瘴存在的人很少,能运用这种毒瘴的人更少。

我问桂姑:“你知道这家人姓什么吗?”

桂姑摇头道:“这些事我避之唯恐不及,哪里敢细问,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