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现下病重的是小春而非自己,自己怎么心里竟这般疼。
“对我混帐……我最混帐……”小春低哑的声音渐渐淡去,又陷入梦乡之中。
翌日如小春所言,热速退、汗立止,小春整个人又活了起来,但虚惊场的云倾在被吓了那么大一跳之后,一张脸阴沉得可以。
小春讪讪笑着,从药瓶里倒些药丸就水送服。
他侧眼偷偷瞄着云倾,眼角余光瞧见云倾面无表情地翻阅折子,唇抿得紧,像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冷飕飕,此情此景加上这几日的病让云倾劳心劳力,小春难免心生愧疚。
“云倾。”小春喊着。
云倾抬起头,冷冷的目光朝小春投视过来,也不说话,就等着开口唤他的人继续讲下去。
小春抓了抓一头乱发,略带歉意道:“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没说多,哪想到还是让你担心。可其实风寒罢了,没啥大不了,你瞧我现下不是又活蹦乱跳,没事了吗?”
云倾心里实在不悦,什么也不想同这人说。正想低下头漠视小春存在,小春又连忙开口。
“我晓得你气我,可这病也就看起来猛了些,真的不碍事的。”小春说。
云倾思索一下,语气冰冷地道:“当初要不喝下你的心窍血,今日什么事都没有。”
“这可不,不喝心窍血我没事,可就换你有事。”小春说:“你当日中的可是剧毒,没心窍血解毒哪能活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