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个小春一把火又上来,可也不知师兄死了没,死者为大,便不骂人了,只是道:“你没听见我那日在悬崖上说的话吗?”

云倾静了半晌,才道:“听见了,可我怕你那时只是想让我安心……”

“奶奶个熊!”小春又火了,抬头怒视他家大醋缸,吼道:“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全都信,咱都走到这份上,老夫老妻了,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云倾看着小春满是鼻涕和眼泪的脸,凝视半晌,才缓缓抚住小春消瘦脸庞。“我信你。”他低头在小春斑白的发上一吻,柔声说道:“我只信你。你的眼泪不会骗人。”

“东方云倾,你是我赵小春这辈子最爱的人。”小春闷声说。

“我知道。”云倾说。

“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若是锅,你就是盖,我若是秤,你就是砣,咱今生今世都扣在一起,少一个不行,谁也分不开。”小春又猛地往云倾怀里撞去。

“嗯。”云倾淡漠的脸上渐渐浮现笑意,掩不住的温柔神情由嘴角眉梢漾开,柔和了整张冰霜般的脸庞。

他喜欢小春抱得他这么紧,他喜欢小春往他怀里撞,他喜欢小春说的这些话时红起的耳朵。

“今生今世都扣在一起,少一个不行,谁也分不开。”云倾低笑重复。

这个温暖和煦的午后,两人就这么搂来揽去,抱着不分开。

小春赖在云倾身边,话很多,叽叽喳喳停不了,讲着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

浑小子东方齐雨让他打发回京去了,他给那浑小子下了有史以来最强的清肠药,骗他那是毒药,让他每日子时腹痛如刀绞,吓到他也白了许多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