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不去处理东宫政务,怎么有空来我这儿闲晃。”细细手指,敲着额头,他懒洋洋问道。
“关心殿下的身体健康,是微臣的本分。”阮芳甯随便打个哈哈。
丝毫不信,阮丹青撇了撇嘴。
昨晚今上说和他们两个,料想这态度也算摆明了,今上向他保证不会再让人欺负他,他姑且相信。只是这事总觉得怪异没谱,这父子几个,都不对头,不好惹。
眼珠转动,他看向垂手躬立一边的喜顺。
“去把上个月陛下赐我的玉如意拿来。”
“是,殿下。”喜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阮芳甯不知道他这是要弄哪出,眉挑了挑。
手指抚过太阳穴,刚吃下的醒酒药似乎起了作用,头抽得没那么厉害了。阮丹青放下手,将潮热的手心在膝头抹了抹。
抬起头,看向阮芳甯。
“要不我让你揍一顿,咱们就一笔勾销了吧?”他突然说道。
阮芳甯听完噗呲一笑。
“我打你做什么?就你那瘦模样,经得起我一拳?”他摆摆手。
“父皇昨晚这一宴,摆明了说和我们两个,难道我还能对你不善。罢了罢了,念你当年年纪小,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真的?”阮丹青从桌案上跳起。
“大丈夫一言九鼎。”阮芳甯撩唇笑笑。
阮丹青听了他这一句,咧嘴一笑。但随即又狐疑看他几眼,见他一脸坦诚,才渐渐安了心。
“嗯,瑞王,坐坐。”他跑过去,亲自拿了个垫子,放在上首案边,拍了拍热情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