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甯只觉得手心里一阵刺痒,搔得心窒了窒。
这窝囊废,怪撩人的。
三个手指头捏着药丸,阮丹青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有效吗?”
“总比这东宫里的有效,效果如何?看看微臣,对比殿下,不是一目了然。”
“乡野村方,哪里比的上大内独门密药。”撅嘴,他懒洋洋说道。
“那还微臣。”阮芳甯眉一挑,拔腿上前一步,伸手索讨。
阮丹青将药丸握在手心,往喜顺身后一躲,缩头歪脖的瞪他。
“喜顺,给我弄碗水来。”
“是,殿下。”喜顺恭顺应了一声,抽身要去倒水,却发现阮丹青还是搂紧了他不放手。
“殿下?”于是回头问了一声。
“一起。”阮丹青缩在他背后,拖着他朝窗边的桌案移动。
看着那两人螃蟹一样朝窗口移动,阮芳甯既好气又好笑。这人以前就是只螃蟹,以为自己满身硬壳就天不怕地不怕,举着可笑稚嫩的螯钳到处横行霸道。可这几年到底是知道厉害凶险了,就变成了缩头乌龟,那懦弱窝囊的可笑模样惹人不屑,却又怪可怜劲的。
移到窗边,阮丹青这才放开喜顺。打量打量自己和阮芳甯的距离,嗯,很安全。他放心了些。
从喜顺手里结果茶碗,就着水,捏着鼻子将手心里的药丸吞下。
“要多少时候起效果?”他转头问。
“半柱香左右吧。”阮芳甯答道。
“哦。”阮丹青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案上,双腿交叠,手肘杵在膝头,手掌托着头,歪着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