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快剑而已,用完一扔,无牵无挂,何其方便。
这三年来,父皇不就是靠着这些新科举人,端掉了好几个前朝旧党。
躺在摇椅上摇了几下,他扑扑扑吐出嘴里的核。
最是无情帝皇家,做皇帝干大事的人就是这么无情。用你的时候放任你,用完了就毫不留情的铲除你。
母后娘家王氏这一族的势力,只怕也到了让父皇厌烦的地步了吧。
缓缓从摇椅上起身,握着银勺抿了抿嘴。
母后娘家的势力目前他还用得着,得想法子补救补救。
无声叹息,下意识的又舀了一勺樱桃塞进嘴里嚼起来。
这权势欲,恐怕也是从父皇那里遗传来的吧。
有时候想想,像芳甯那样不求权势也好,活的自在潇洒。可他做不到,做不到这天下在自己眼前,却不伸手去取。
听探子密报,说芳甯和那窝囊废相处的不错。据说是父皇替两人说和的,他前脚走父皇就突然对窝囊废好起来,到令他生疑。
父皇这一手,为的什么?
别的都不怕,就怕父皇对他有防。就怕父皇这是在治他压他。
仔细思量也不觉得这三年来自己有做错什么?在父皇面前一直谨小慎微,毕恭毕敬,为人臣,他兢兢业业,为人子,他孝顺听话。父皇没理由提防自己。
这仗眼看就要打完了,不出半月,他就可以班师回京。这次他得胜而归,恐怕如何封赏也将是父皇心头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