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母后,父皇不是那样无情的人。纵然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儿臣也一定会向父皇求情,为王家留个体面的发落。再说,这事不是还没到无可挽回的余地嘛。”他缓缓说道。
“不过是挨日子罢了。你舅舅都托人捎了许多信来,想指望我在你父皇那里探个口风。我哪里敢,外面是不知道,可我自己明白。你父皇这段日子,一直冷着我呢。如今你在朝堂上,能帮得着你舅舅的,就帮一帮吧。好歹看在他小时候对你不错的份上。”
“嗯,母后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王皇后握握他的手,心微微安了安。
“那母后就好好歇息,儿臣告退了。”阮芳庭松开她的手,直了直身体,恭恭敬敬行了礼。
“去吧,路上小心写。别挨着那些结了冰的地方走,小心摔了。”王皇后点点头,有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儿臣不是小孩子了,母后放心吧。”阮芳庭起身,笑了笑。
王皇后也笑,摆了摆手。
退到门口,宫人上前为他换了靴子。
在廊下跺了跺脚,阮芳庭大步走了出去。
对自己舅舅王福陵那事,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具体下一步怎么走,还得再看看父皇的意思,看父皇是要紧办还是慢办。
若是父皇铁了心要紧办,那他也不能含糊,非得表明立场,断个干净。
要知道这除外戚是历朝历代的大事,无论哪朝皇帝,对碍手碍脚的外戚下起手来都不带眨眼皱眉的。
非得连根拔了。
只是不晓得这根会不会一直连到母后,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