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心可鉴。然社稷要紧,晋王可造之才,陛下不能轻易动之。”杜扶危也上了劲头,仰着头嚎。
阮贞看看四下,手一挥。
德顺领了随身伺候的人一并退了开去。
“唉!”他叹息一声。
“我岂能不知他是栋梁之才,可心太大,心太野,那会成为废才的!”手指直直戳在杜扶危眼前,他怒喝。
“这种事也实不能怪晋王呀。陛下,晋王这是担忧,忧而乱,乱这才冲撞了陛下,说到底,为了子,为人臣,晋王总还是不错的。”杜扶危气弱了弱,摊着手苦口婆心。
“他担忧什么?他是自己想太多了。我还没死呢,还没老昏头呢。”阮贞怒吼。
“这就过了,这就过了。”杜扶危急忙摆手,脸色白了白。
“陛下明知晋王不是那种人。气头上说说便是了,陛下切不可往心里去呐。”
阮贞又是重重一叹气,噔噔噔走到边上,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眉头不展。
杜扶危见状,起了身,凑过去。
“陛下,说到底,还是晋王不能明白您的心呐。”低低说了一句。
阮贞抬头看他一眼。
“陛下,您的心思,到底是如何?说实话,微臣也惶恐。”杜扶危皱着眉,为难说道。
“那我要你何用?”阮贞瞪他一眼
“微臣无能,怎敢猜陛下心思。”杜扶危急忙躬身作揖。
“当真不敢?你们呐,你们这些为人臣的呐,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摆弄着我这几个儿子!”阮贞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