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该死,臣有罪。”杜扶危也不去顶他,只是作揖不止。
阮贞哼哼一声,一把拽过他。
“结党营私的弊端,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若再放纵下去,要成祸患,那到底是我的儿子,你当我就不心疼?栋梁之才是没错,可火候还欠着呢!就知道谋算着我,再这样下去,这栋梁之才就要毁了。”说完推他一把。
杜扶危身子摇了摇,没倒。换个位置凑上前。
“我就知道陛下有自己的打算。可问题是陛下您这么一出,朝堂那边恐怕要起波澜。”
“伤筋动骨总是难免的,所以才要用你们这些人。芳庭这孩子,我终究是要用的。可不能毁在那些人手里。”阮贞皱着眉,恨恨道。
“陛下,年轻人嘛,总是要犯错的,能不动则不动,训诫一下就成了。”杜扶危低语道。
阮贞看他一眼,微微摇头。
“身边的人都得换了,你帮着挑一下,拟几个人出来呈给我看,我要他学的是治天下,定社稷,不是拉帮结派,阴谋诡计!”
杜扶危不说话,只是躬身。
阮贞盯着他。
“我心已决,朝堂上,你给我顶住。”他伸手一指。
“是,陛下!”见他心意已决,杜扶危也没得办法,应承道。虽然陛下心里还是定着晋王,可事情闹到如今,他还真是有些搞不清楚。
也许真如陛下说的,晋王太急,想太多,心大了,野了,就乱了章法。
可陛下的章法也摸不透呀,那废物太子一摆就是五年,晋王难免不心急。
“拟诏去吧,我这几日身体有些沉,恐怕是要歇息一下,凡事你就多看着点。”阮贞挥了挥手。
“是,陛下!微臣这就去办。”杜扶危躬着身应,无声苦笑,又把他给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