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青笑笑,依然用手里的篦子给他细细将那些香粉篦干净。
“胜蓝,你觉得格拉汗皇子如何?”阮丹青问他。
傅易青叹口气。
“好是好,可惜王对王,死棋。”
把香粉篦完了,他微微扶起阮丹青的头,把垫着的娟帕扯开,然后拍了拍手。
外面伺候着的宫人进来,把梳头的东西收拾好,又退了出去。
“你说的是,那怎么办呢?”阮丹青闭着眼也叹口气。
扶正膝上的头,傅易青用手指轻轻给他按摩着。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要分开这两个人的,好在太子也不能把人家留一辈子。”他缓缓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准奏?”
“陛下不准奏,太子只怕不死心,非得烦死微臣不可。”
“那怎么办呀?”阮丹青鼻子哼唧一声,闭着眼舒服的享受。
傅易青宠溺浅笑,眼微微眯起。
“陛下自然是要准奏的。不过陛下可以责成礼部,给格拉汗皇子多安排些活动,在让其他五部,给太子多弄点事情绊住脚。两个人分开了,不就成了。”
“太子可不好糊弄,这孩子保管找一百个刁钻法子摆脱那些老夫子去骚扰格拉汗。”
“那是自然的,不过是能绊住多少就多少。微臣观察那格拉汗皇子看殿下的眼神不含男女之情,只要绊住太子殿下,少接触些,料想无妨。”
“唉,都是你把孩子教的太好了,如今还要害我这个当父皇的费心。”阮丹青撅着嘴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