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儿子,自己一直最信赖的亲儿子。谁谋反他都不会想到他谋反,然而命运就是这么讽刺。
转头看向一旁的阮芳庭。
“你和你的父亲在这里充当什么角色?”轻蔑的质问。
阮芳庭不语,转头看向太子阮丹宏。
“殿下,速战速决,明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低低催促一句。
“他是我的父皇!”阮丹宏皱眉,低喝。
“宏,你小心被人利用。”阮裕看着阮芳庭,缓缓说道。
“燕王他真的是要支持你吗?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只是他们的刀,事成之后,你的下场,不会比父皇更好。”
阮丹宏咬了咬唇,眼神瞥向阮芳庭。
阮芳庭神色不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你才是太子,我的父亲只是燕王,而我只是恭义郡王。”他淡淡说道。
阮丹宏转过头,双眉一拧,咬紧牙关,瞪着阮裕。
“父皇,我没有退路。你不退,我就不能进。父皇,儿臣得罪了。”
阮裕闭上眼,拳头握得紧紧的。
“你。。。。。。想好让父皇我怎么走了吗?”
阮丹宏缓缓放下手中的刀,插入鞘内。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走到窗前的案边。将瓷瓶上的软木塞拔出,又揭开了放置在金盘上的玉酒壶的盖,小心翼翼将瓷瓶里的细白粉末全倒了进去。
将空瓷瓶塞回自己怀里,拿起酒壶轻轻摇晃了几下。
深吸口气,取了只小小的玉酒杯,倒了满满一杯酒。
酒气芬芳,酒色如珀,盛在雕工精美的玉杯里,红艳艳,满盈盈,十分诱人。
谁又曾想到,这不过是一杯穿肠封喉的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