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小心翼翼捧着酒杯,阮丹宏一步步走到阮裕身边,撩起衣摆,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儿臣送父皇上路!”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他低下头,喉咙里一团哽咽。
阮裕睁开眼睛,低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孩子。。。。。。若他真能够狠诈,他到也不愁。
只怕。。。。。。
心头懊恼痛恨,自己怎么就棋差一招,被人暗算。
抬头看了看四周,窗前人影纷纷,月光反射在那些冰冷雪亮的刀戈上,刺目寒心。
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谋反。
父子,兄弟,夫妻,在皇权面前,都只是卑微的存在。
“儿臣,送父皇!”阮丹宏再一次说道。
阮裕哼笑一声,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等不及?
是等不及做皇帝?还是等不及。。。。。。步他父皇的后尘?
伸出手,接过那酒杯。
回头看了那拢的严实的床榻,心头最后一丝温暖和担忧。
那傻猪。。。。。。自己只怕是再不能保护她了。
内心很是矛盾。
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宏能够得偿所愿,当上皇帝。可是如果宏当了皇帝,必然不会放过这傻猪。只怕,宏未必能如愿。自己那个好弟弟可不是个吃素的料。为人做嫁衣,他没那么傻吧。但若是他上台,想必不会为难傻猪。傻猪和丹青,到可以安稳度日。
手心手背,都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女人,他觉得两难。
真真可笑,自己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在替别人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