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内侍急忙上前扶起咄苾,让他坐到边上的垫子上,又奉上了热乎乎的茶汤。
“谢陛下厚爱。”咄苾头也不抬,捧这茶碗俯首又叩。
见他这样,李世民有些沉重哀痛。
缓缓点了点头,他看向咄苾。
“咄苾,最近过的如何?”
阿史那咄殛手里捧这茶碗,缓缓抬起身,但身形仍佝偻着。
“谢陛下关爱,一切都好。”他淡淡回答,捧这茶碗的手微微抖。
李世民皱眉。
这酒到底还是喝多了伤身呐,想当初这男人拉的一手好弓,多稳健有力的一双手。如今捧这茶碗都抖了,废了,废了。
“我听说你大屋住不惯,在院子里搭了帐篷。长安,住的不习惯吧。”
“谢陛下关爱 只是多年的老习惯了,一时改不了。”
“长安的地不够开阔,别说是你,我待着也不大习惯呢。想找个开阔点的地方打猎都还得跑外面去,真是不够痛快。”李世民笑着说。
“陛下雄健。”咄苾头更低。
“也许该给你个更开阔些的宅院。”李世民看着他说道。
“臣惶恐。”咄苾头越发低了。
“别惶恐了,我想让你去虢州做刺史,那地方麋鹿很多,你也可以打打猎,过几天舒心日子。”李世民微笑温和说道。
阿史那咄苾却心头发颤,不知道他这算是什么打算。
是刺探还是别有用心?
急忙把手里的茶碗放下,头重重磕地。
“臣不想离开长安,这儿的宅院够大,陛下给的赏赐够多,官职够大,臣很满足了,很满足了。”一边说一边磕头不停。
李世民顿时尴尬。
这人。。。。。。到底不是以前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