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他很矛盾。
这是他的孩子,他最珍爱,最自豪的孩子。却那般像他。
这毫无瑕疵的继承身份就像是个诅咒。
他有时都觉得寒冷,仿佛那人就站在承乾背后,冰冷的质问他。
凭什么非份妄想?
他不服。
自己有什么不好?不过比他晚出生而已。他的武功,他的才干,他的魄力皆在他之上。为什么他就不能想,不能求,不能追?
这是礼法,这是规矩。
他的文武百官们这么说,他们上表,他们谏,他们要他立嫡长。
他仰天长笑。喉咙里苦涩难耐。
就连这些陪着他一起干那掉脑袋大事的人,其实从心底里依然是支持嫡长的。那他又算什么?
他这个嫡出的二皇子又算是什么?
不过是他们所有期望的承载体而已。
他就是他们欲望的真是体现,这些庶人寒姓的读书人,想靠这摆弄他上位而已。
一旦脱离的寒庶,成为了权贵,他们就也是那副老样子。
嫡长,嫡长,是他最真实的讽刺。
“陛下,承乾如今已经成人了,是不是该考虑为他立太子妃了。”长孙皇后为他添上热酒,柔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