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顾低头喝闷酒,模样看不真切。
“这是。。。。。。”社尔不解,伸手点了点。
思摩摇摇头,似有难言之隐。
低头喝酒的人听到他问,才抬起头,看过来。
社尔顿时大骇。
“太。。。。。。太子?”
思摩急忙捂他嘴,摇摇头。
太子承乾一脸阴郁,伸手指指对面的坐位,一言不发。
社尔满腹狐疑,不解的看了思摩一眼。
他年底到的长安,如今刚刚入朝,什么缘由要太子拖思摩来约他会面?
思摩给他个稍安勿躁,我自由道理的表情,将他按在垫子上,自己也坐到一边。
待他坐下,太子承乾便亲自倒了杯酒,双手奉上。
社尔心头骇然。
这礼遇,太高,他不安。
他与太子,从未交集。他是刚入朝的突厥部落首领,算起来,手里既无兵权,在朝堂也没有任何势力。他搞不懂太子承乾给他这样的礼遇是为了什么?
搞不清对手的意图,这仗打起来就心里没底。
没底的事情,他不想沾手。
然而太子承乾却异常执着,手捧着酒杯不退。
年轻的脸庞有超乎年龄的阴仄和威吓,双眸伸出一团烈火,似乎要烧灼出来。
不受,是不识抬举,不给当朝太子面子,等于是不给陛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