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礼遇太过,太子承乾要索取的,恐怕他未必能承受。
入朝之时,虽然已经做好了居人下首,仰人鼻息的心里准备,但到底服的是老子,又不是儿子。他个性也是个刚强倔强的主,不是权力可以屈就的。
太子不退,他不受,于是僵持。
转头看思摩,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然而思摩却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接受。
对面承乾太子的手都觉得快僵直起来,似乎从未如此受过屈辱,但因一种信念而支持着,始终坚持不退,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都泛起白。
别人喝酒是满脸通红,太子承乾喝的是闷酒,面色发青,酒劲全在眸子里烧着。
社尔眼皮垂了垂,嘴角一抿,伸双手按下这杯酒,凑到唇边,仰脖喝下。
太子承乾的脸色松了松,阴郁烧灼的双眸闪过一丝明媚。
社尔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扶着案,目光如炬,注视着对面的太子承乾。
“太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不违背我社尔为人处事的原则,我一定为太子分忧。”他不卑不伉的说道。
承乾点了点头,伸手拿起案上的酒壶,亲自为他添酒。
“开门见山的说吧,我希望社尔将军能帮我联系一个人。”在杯中道了八分,承乾脸微微侧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平淡开口。
社尔眼睛一眯,太子承乾阴郁的侧脸很有几分李世民的味道,让他心头不安。
“谁?”他问。
“晋阳县主,张晋。”承乾眼皮一撩,如火般烧灼的目光直刺过去。
张晋!
是张晋!
那个妖女!
社尔的手一抖,杯中的酒洒出半杯。
热热的酒淌在手上,他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