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听见他道:“接受了然后呢?继续做朋友?”

他背对着她,声音冷冷的,一点都不像从前和她说话的样子,一字一句道:“宁纯溪,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电梯门刚好打开,他毫不留情地径直走出,从头到尾都没回头看她一下。

宁纯溪呆站在那里,似乎失去了动作的能力。

他叫了她八年的纯溪姐,后来上初中,开始改口管她叫纯溪,纠正都纠正不过来,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自己的名字。

十分钟后,宁纯溪方按下密码锁,走近自家家门。

宁缺瘫在沙发上,正勾着他好兄弟的肩叙旧,瞥到她进屋,身子往后仰了仰,问道:“姐,你不是和喻哥儿一起回来的吗,怎么这么迟才进来?”

喻湛搭在膝盖上的指尖微不可见地紧了紧,含蓄微弱得没有人能瞧见。

宁纯溪淡淡然:“下去买了点东西。”

她总不能说自己呆呆站在那,没注意到电梯门自动阖上,被底楼的人按了下行,又来回坐了一圈吧。那太丢脸了,更何况是当着喻湛的面,她绝不承认自己会在无意识中做了那样落尽下风的事。

“噢。”宁缺懒洋洋地应了声,又问道,“买了啥?”

宁纯溪顿了顿,她身上一没有包,二没有拿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去买了东西的样子。抿着唇默了默,死要面子的摸了摸自己口袋,装样子地道:“买了盒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