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不得不猜测,说不得,等那两位王爷还朝,宫里面册封皇太孙的敕令都要昭告天下了。
任是外朝如何风起云涌,暗流湍动,后宅里的日子还是平静的似一潭死水。
姝菡自上个月安亲王连续在她房中宿了三晚之后,已经有数日没再见过他人影。
她知道月初十五天都是福晋的,自此过得十分安心,也不去打探安亲王的去向。
直到福晋身边的倩儿来传话,让她今天晌午去主院花厅列席王府里为端阳准备的家宴,她才知道安亲王两日前就去了北地祭祖祈福,至今未归。
姝菡将养了近半个月,身上基本已经大好。
除了头上那一处磕伤须缠了纱布,身上各处的痂子早落。
胳膊和后背上倒是留下了数条深红的印痕,但顾嬷嬷断言:至多经过两个寒暑,便会恢复如初。
宴席设在晌午,姝菡早间便命人备了水沐浴,因是五月初五的正日子,又在水中加了兰草艾叶祛邪避疫。
来到安亲王府这么多时日,她还是头遭有机会出这院子,便叫了映儿来讲讲府中掌故规矩,当日宴席又是按了什么制式布置,也好决定一会儿如何穿戴、行事。
“侧福晋不必拘谨,福晋说了,主子爷不在,这宴便随性些,只分了两席三十六碟的菜式。您大病初愈,若身上不爽利,只点个卯再回海棠院也使得。”
姝菡这话只敢听进一半。
要是将客套当做真话,不出两日府里便会传言安亲王娶得侧福晋是个二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