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笨理儿合计也知道,嫡福晋不撂筷子,哪容个妾氏先退席?
她转身吩咐了铃儿:“去柜子里给我挑身香色的常服来,头面佩了贤母妃赏的那套珊瑚的。”
铃儿不解:“主子何不穿太后娘娘赏的那套缭绫的?趁着您肤色白净。”
姝菡却言:“那件领子太矮,怕见了风。”
铃儿虽费解这天气只有嫌热的,捂那么严实作甚?还是照做。
姝菡自有她的道理:那套缭绫常服虽稀罕,颜色却近正红。她若头回现身便穿了这套出去,被嫡福晋误会她在打擂台可不是什么美事。
至于头面,珊瑚比不得东珠贵重,但那是贤妃所赐,稳中透着尊重,也是求个无功无过。
002
姝菡装扮好去往正院赴宴时,花厅里四个格格已经入了次席落座。
几人见她进门皆按着规矩起身问安。姝菡无心和她们寒暄,被引着坐了主桌次位。
拜素玉所赐,屋子里众人在姝菡养伤期间已经风闻她是因何入的府,且基本确定她日后只能做了海棠院里的第二尊佛爷,于王爷眼中大概也只是个不情不愿接过手的摆设,先时对她身份艳羡嫉妒的心思歇了不少,也因此,便没有阿谀奉承的必要。
姝菡不介意这样的冷遇,正乐得清静。
不多时,女主人那木都鲁氏穿了身织金撒红的朝裙进了屋,她戴了整套的翡翠头面,一耳三钳俱都是指肚大的东珠作饰,显得雍容而富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