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答她,而是将大掌覆上她的肚腹:“它闹人吗?是不是已经开始胎动了?”
“偶尔会动的,不过它有些怕生,只有周围静下来,它才肯动,如此看来必定是个小格格吧,所以才这么胆小。”
皇帝似乎不高兴:“朕的骨肉,管它是阿哥还是格格,何须有所畏惧?”
姝菡腹诽,需要畏惧的真不少呢,若是个女儿便担心她日后觅不得个如意郎君,若生下的是个阿哥,又深恐他的嫡母庶母加上几个兄长,哪一个不是他成才路上的磕磕绊绊。
皇帝看姝菡不应声,还当她睡着了。
只把她圈在怀里,又不敢楼得太紧。
要是人人都能像她这般乖顺无争,这天下是不是就会美满太平许多?
一想到他去坤宁宫看望嫡长子福元时的情景,他的心绪难免波动。
他才五岁而已,就已经那么势利争胜,口口声声容不下庶母所出的二阿哥,连姝菡怀着的这一胎都要恶言中伤。
皇帝仿佛在长子身上又看到了当年在上书房欺凌其他弟弟们的前废太子,简直是一样的丑恶嘴脸。
不行,这孩子不能教个心胸狭隘的蠢笨妇人给毁了,后位不能妄动,只能及早为大阿哥独设一宫,再放了好的师傅从小教导,希望为时不晚。
困意渐袭,皇帝闭上眼,掌心却突然一动。
姝菡似乎也有感应,只将手抚摸向小腹,却直接摸到了皇帝的温热手掌。
她欲挪开,却被反手抓住,再次放回在胎动之处。
“乖,皇阿玛明日还要大朝,你额娘怀你也甚是辛苦。”
那小东西果然乖觉地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