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影子!刚刚他的影子不是已经不见了么?怎么又变成黑色的了!”
“因为战前的这一晚,只是他的愧疚,并不是他真正的执念。”
高育良瞬间变色。
夏东溪嚼了嚼嘴里的葡萄梗,一股苦涩在舌尖漾开,他轻轻摇头:“不用这样。他的那一份执念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长长叹一口气,他接着说:“我们需要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范鹏反应慢半拍,直着眼睛想了半天,问夏东溪:“那你为什么不开心?”他坐了这会儿,酒意上涌,说起话来像是嘴巴里含了块大石头,嘟囔道:“我们通关了,不是……应该开心的么?”
夏东溪翻身坐起,抓起一边的酒坛子递给范鹏:“再喝点儿?”
范鹏又直着眼睛想了会儿,忽然拿手指夏东溪:“哈……哈哈!东神你闷骚!你开心也不笑,偷偷藏在心里面,还……还要偷酒喝!”
夏东溪默不作声,拿起手边的白玉杯,和他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范鹏“咕嘟咕嘟”两口下去,“嗝”喷出一口浓浓的酒气,身子一歪,躺倒在地下。
夏东溪托住他手里的酒坛,在打翻前,手腕发力,截了回来,默默地往手里的杯子里又倒了满满一杯。
夏东溪冲高育良举了举酒杯,这老头子一直在一边欲言又止得他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冲他解释:“没什么事,不过是有些感概。”又安慰:“这一关已经过了,不会有别的问题。就是这结果,怕是要等上一阵子。您老——要不要先歇会儿?”
高育良迟疑着,最终点了点头。
他去一边寻了些毯子来,盖在何琪、范鹏和冯陈的身上,自己裹上一块蜷在一边,开始的时候他还维持坐姿,坐着坐着,也慢慢地歪了下去。
兵士们的欢宴也已经到了尾声。
军营里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人。
夏东溪给白玉杯里又满上,自己提起酒坛子。喝了几口,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碗。执碗的手柔若无骨,皮肤白得耀眼。夏东溪往那碗里倒了半碗酒,叶田田接过去继续坐在一边抿,抿完了就继续伸手要。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着喝完了一坛。
不知过了多久,叶田田昏昏沉沉靠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