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哑巴吗!痛不会说么!”

薄言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一时怔愣在了那里。

“来人!”

一宫婢听见了皇帝掺了怒火的声音,匆匆趋步而入。

“找到昨日责薄言的那个婢女,她昨日打了多少竹板,让她自己去领双数!”

“是。”

“另……拿盒消肿祛瘀的药膏来。”

“昨日明明是陛下说的……”

薄言开口欲替那宫婢分辨,章韫此时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薄言就咽下了后面的话。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章韫此人并不轻易动怒,也不轻易将情绪表露于外。

她上一次见他发怒,还是一年前那次。

她此刻并不敢再随意说话造次。

药膏很快被送上来了。

“伸手。”

章韫打开盖子。

薄言依令伸出了手。

“朕没准你说话前,不准说话。”

他说着便抹了药膏往她手上涂着。

“自上次静玉那事,你就把手卖给朕了。”

她此刻被他禁了言,并没有拒绝或发问。但他却主动说了因由,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薄言此时皱紧了眉头。一是因为他从不做这样的事,手下没有轻重,倒不像是上药,倒像是上刑。二是因为她实在摸不准他的意图。他又要在自己身上打什么主意?她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不行,出宫之事一定要越早越好,再不能耽搁了,再拖下去所有的事情都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