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脚软的颠了两步,开玩笑,老板未来的泰山大人每次打电话跟打雷一样,轰得人外焦里嫩,耳鸣数日不绝。特别这次老板先斩后奏,自封“半子”,若不是老板的爹娘亲自登门请罪,外加鄢夫人百般好言劝阻,只怕鄢老先生早杀过来把老板大卸八块了。
孔言沐瞅着助理的熊样,扇扇手掌,“得,赶紧的把人请进来吧。”
“是……”
……
关劲松奇异的没来找她,鄢知福不禁猜度是否上周末掐他电话把他给掐急了,转过头跟她怄起气来,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冷静几天,整理好心情再说。
然现下接近期末,一年一度的毕业季,校园里飘满离别愁绪,要好的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惜惜话别,但因为鄢知福不住校,情谊自然不如别人那么深厚,前一段又闹了那么大的新闻,被孤立和被排挤在所难免,感觉无论上哪儿自己都是多余的一个。
孤零零走在校园里的鄢知福忽然发现,也许跟老大出去旅游几天未尝不是逃脱不堪处境的好办法。也罢,也罢,反正甭管她乐意不乐意,这趟门也必须出,何不开开心心的去呢?
妥协是妥协了,可等回家看见客厅摆着老大收拾好的两件行李,鄢知福一口气就是咽不下去,自愿与非自愿之间代表着起码的尊重,在他心目中自己有一点分量么?
孔言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翻旅行手册,大笔一挥,左一个圈右一个圈,吃喝玩乐样样不缺,一副准备尽情享受的模样。
鄢知福嘟嘴把书包重重放下,他都也没抬的吩咐:“晚上早点睡,明天一早的飞机。”
“睡眠的事儿我控制不住,保不齐夜里睡不着早上又睡不醒。”
孔言沐见招拆招,“没关系,你醒着去机场,或睡着被扛去机场,对我来说没啥区别。”